人形漩涡汤圆

最后的晚餐

13浏览 4小时前 日常 MA109700

2025年9月13日,星期六,天气晴朗。

罕见地在周末早起,写了篇文章,等待某人。

“哪里集合?”

“我家。”

“来了。”

刚和刘禹锡对接的我,收到了叶利钦的来信,这也表明,所谓的九一三纪念行动正式开始了。

刘禹锡:“艾斯利,把蒋叫上。”

叶利钦:“叫了。”

“怎么说?”

叶利钦:“到了。”

大约四十七分钟后,叶利钦和蒋司令员到楼下了,我这个秘密基地自然成了第一个集会地点,毕竟整个开学第二周都在班主任的诡异领导和一大堆活动下显得凌乱不堪,我们五人组起草的计划也如此,至今连计划的地点都是今天定下的。啊,思绪总是要整理的,不知不觉下了楼,开门迎接叶利钦,还有久别的蒋委,毕竟多姿多彩的生活总是不缺他人陪伴,最难请到的蒋委却是最先来的,因为的确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叶利钦:“欸我拿了。”

“拿呗。”

第一瓶饮料,叶利钦从我这里拿走了,也只有我们三个分了。

三个人自是擦不出什么火花,特别是都带有电子设备的情况下,没了话题,很难不去玩起来,所以这吵闹的气氛却是稍显尴尬了。

其他人呢?最初接上线的刘禹锡担心起通话设备的问题,又是问另一个来没,纠结衣服的问题,最后发现没来全选择晚点到,看不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但这一举动,是他经常来这里的无所谓带来的后果。这后果必将有苦涩的回甘。

而另一个人是第二个不用担心的,袁子午和刘禹锡来的次数差不多,群聊等级也差不多,甚至是今天最难请的人也差不多。早在叶利钦来时刘禹锡就开始担心袁子午不来,而叶利钦也打不通他电话,虽然不甚担心,望向好友列表一周前上线的情况,进行信息轰炸还是很有必要的。

“喔!”

我从椅子上起来。

“终于接通了!你干嘛去了。”

“我开免打扰了。”

来电者是袁子午,在我打了四通电话后最终于十分钟后回拨了。

“你——总之赶紧过来!”

“那我现在就出发。”

四点十分,挂断电话后通知了刘禹锡,没回话、没接听。

又过去二十分钟,袁子午想下个游戏来玩,但就我家网速,龟兔赛跑了。依旧是沉默席卷了这杂乱狭小的空间,直到刘禹锡接通了,说现在出发,才又要等十分钟……

刘禹锡:“我们在外面吃吗?快,告诉我,啊。”

“何意味?”

什么?这家伙又在说什么了?这么着交给袁子午回话。

刘禹锡:“我好说晚上回不回啊。”

袁子午:“回你个祭拜!”

刘禹锡:“OK.”

果然是袁子午,外交这一块还得是直抒胸臆酣畅淋漓啊!

十分钟后:

“?”

“你人呢?”

“十分钟。”

十分钟后:

“你人呢?”

未接听。

此时我刚从楼下回来,上楼一趟又回去,若是这人迟迟不来,那可谓是罪上加罪,罄竹难书。

“黄家驹!”

还是来了啊,在楼梯间收起笑容,开门迎接。

“啊你来了。”

“其他人呢?”

“走了,早走了。”

他在前,我在后,听到这一消息,稍微顿了下,继续走起来。

“这么快啊?”

“你也不看啥时候,都到饭点了。”

“唉……”

一瓶AD钙从楼上丢下,感应灯顺势亮起。开门,进房间,停止的风扇,几张椅子,整齐排列的书堆。他就坐在那里,背靠椅子。

“唉,本来想我们五个人能凑齐的。”

似乎是瓶子起了疑,或是不甘心,他看向电脑上的时间——五点二十,又问了一遍。

“怎么走的这么早啊?”

“你也不看几点了,差不多饭点了都。”

我也回了一遍,站在床边,手里握着钥匙。

“我们先玩吧。”

“两个人玩什么?”

“不知道。”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我稍微开了门缝,回去继续聊天。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条路施工堵了,我回去绕路来的。”

“嘶……啊——我去拿水去。”

经过走廊,门开了半边,我走向客厅,没拿水,又回到玄关,开门,招了招手。

“nmd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nm必须狠狠批斗啊!”

“tmd这么晚是吧!”

四人乱作一团,有锁喉的,控制手臂的,举杯的,还有远处观望的我。

刘禹锡:“哎那个——那个路堵啦!”

袁子午:“那你tm不能早点来啊!不能四点来啊!”

叶利钦:“就是啊!”

停止的风扇,几人欢声笑语,围在一把椅子上,这后果必将有回甘。

把时间拨回十五分钟前,在刘禹锡到来之际,我重复了叶利钦的话,假装大伙都走了,吓死他。这次经过一致同意,给那些行囊饮料全部撤走,风扇关掉,椅子回位,整理好床头书堆,调整表情下楼去了。而其他人则待在楼上,静待我的好消息。

第一次没等到上楼是如此,楼上的瓶子也是故意丢的,如果没有这瓶子应该更有说服力些,或者戏剧本如此。至于门的问题,直到关门那一刻我才想起——完蛋,他们进不来了。不过也顺着演下去了,二人都是,五人都是。

黄家驹:“所以人凑齐了,我们去哪拍照啊?”

刘禹锡:“对啊去哪?”

黄家驹:“羊台山。”

“可以。”“好。”同样由我开口,同样一致同意,没过脑,也许这个想法大家都有吧,和之前一样。最近的山,都是楼梯,采光绝佳,的确是好地方。

下楼,确定好各自的交通载具,大半辈子没出一出门,我上了刘禹锡的车,毕竟只有他开车来,也只有他有座。

“我坐你车。”

“坐我车你也是不怕撞死啊。”

“哎我就这样了,不怕死的。”

一路经历前头蒋委自行车压速,后头袁团长自行车超车,这头电动车濒临没电,穿过高速桥底,终于到了羊台山,当然不是去搞睡衣登山大赛的,毕竟蒋委也不是真的蒋委。

“在哪拍啊?”

向里走去。

“在哪拍啊?”

“欸野人!”

向山进发。

“在哪拍啊?”

“哇这水里还有乌龟!”

“哇乌龟!”

“养龟佬是这样的,看到乌龟就走不动道。”

转身向山里走去。

“不是在哪拍啊!”

来到一处台阶,再往里走就真要登山了,差不多是最后的平地了,后面是大草地,草芥托着人命,坐在上面打闹的,带着孩子的,看着路过的登山者,连同四个即将毕业的人。

草地后是人工树林,以及一颗最前面的粉红的树,它不合群,是樱花树吗?现在是九月了啊,是樱花树吧,如果是的话那该多好啊,即便它根本不会改变什么,是樱花树啊。

袁子午:“就这吧。”

黄家驹:“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头前万木春啊!”

蒋司令:“是病树前头万木春吧。”

黄家驹:“啊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啊!”

一番对话,确定了选址,也确定了所谓九一三纪念行动终于到正头戏了,我和叶大帝心心念念的合照终于开始了。

坐着?站着?这地方好像不怎么样,我看向太阳,它被山遮住了,没有夕阳,是来得太早了吧,晚一点是不是更好呢?没有一个最佳的时机。

袁子午:“好准备开拍了。”

唯一带着三角架的自然是唯一的照相师,不过很显然大家都没准备好,在那里说笑着,也自然是没拍好。

袁子午:“准备拍了准备拍了。”

齐站一团,勾肩搭背,太阳没照的角落,相机照到了,那颗樱花树,留在了最右边的角落,空着的地方。唯一没有准备好的袁子午只是在一旁站着,但这次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也的确,没有一个最佳的时机。

之后又尝试坐着拍,调整三角架又站着拍了几张。

刘禹锡:“欸这个不错。”

黄家驹:“发群里发群里。”

袁子午:“我发微信群吧。”

那么之后呢?各回各家?行动完成了,还有什么该做的吗?还有什么该挽留的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仅仅是这样吗?

刘禹锡:“走吧走吧。”

蒋司令:“去哪?”

叶利钦:“去吃饭。”

先这么定下,反正不管干什么,总是要取车的。

刘禹锡:“欸有那个什么……”

他指着那些垂下的类藤蔓植物

蒋司令:“爬墙虎。”

刘禹锡:“对爬墙虎。”

袁子午:“爬墙虎有脚的,这是爬墙虎吗?”

刘禹锡:“这里以前有的。”

他比划着小时候在这里藏了根木棍,也许是儿时的石中剑,也找不到了,可能勇者把他拔掉了,连同那些爬墙虎。

蒋司令:“对这里以前是爬墙虎啊。”

到出口,我要坐刘禹锡的车,那就只能跟着他。

“我要整这么久没回去,爸妈一回家不得吓死。”

“你要没回去他们高兴死。”

这么绝情。

“md这孩子天天窝家里,终于出门了。”

“那也有被拐卖的情况。”

我笑了笑,惊讶而发自内心。

“哎那更强了,在家里被拐。”

“是哦。”

“放心,看看门锁坏没坏就知道了。”

取车,汇合。

蒋司令:“去哪啊?”

刘禹锡:“欸先去我家吧,拿一下筹码然后去沙县那吃。”

蒋司令:“行。”

上路,向后望去,山永恒不变,门坊是变小了,和那些欢笑的人们,延续着一天的故事。叶利钦的小篮子掉到路中间,险些以为是车坏了,也猜过螺丝起子,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篮子,一个被记录的篮子。

左转,没行驶多久,大概五分钟就到了他家楼下。骑自行车的三人似乎是跟丢了。

刘禹锡:“不能吧,我记得叶利钦来过的啊。”

其实是在小区外等着,我坐他车到了楼下等着。

刘禹锡:“哎这里有我那自行车,你也可以骑它,嗯?”

黄家驹:“我,额……我不会骑,我都这样了。”

刘禹锡:“啊也是。”

比起不会,更多是生疏吧,毕竟那年军训怎么逃掉的我还是清楚的。而以为要搞征文大赛的刘禹锡,上楼也可以收起纸笔,而楼下的几人,是各有各的情况。

外面那三人,蒋委的自行车链子坏了,好在能用,算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而我有了段无人的时间,自然是要好好逛逛。

进了小区,第零层左边是些店铺,我正对的那间关门打扫,前面那间有事休息,左后方可以上去,而一字排开的那些店铺没几间是开着的。继续往前走约十几米是停车场,左转是地下停车场,左转直行二三十米经过停车场就能到达电梯,从那里可以上楼去。

如果最早时从左后方上楼梯,一个总分总式楼梯上去后就是小区,走左边的直路一直下去是左拐的楼房,左转的楼房底下坐着些老人家,右边,也就是左的尽头是一些健身器材。再向左直行到尽头右拐回去,也就是右的尽头,可以经过一个干涸的水坑,那边石头上躺着一只橘猫,中等身材,小白手套白肚皮,大眼瞪小眼。我来了兴致,稍微摆了摆手,它果然把眼睛微眯起来,做出警戒反应了,不过只是继续走下去,也不知性格如何。回去就是之前的路了,探索得差不多就只能在下面等会儿了。

刘禹锡没等到,叶利钦骑车登先。

“欸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停好车,来播时政要闻。

叶利钦:“那刘禹锡叫你带我们上去玩,他家没人。”

黄家驹:“啊?我没去过你来吧。”

叶利钦:“行。”

随着其他人赶到,一起从第零层上楼。出电梯,左转,一个开着门的屋子,就是他家了。

叶利钦:“欸不关门吗?”

刘禹锡:“怕什么又没人来,真来了我们五个人又不是打不过。”

进门先是走廊,客厅,前面阳台,它俩之间的右边夹有一张长沙发和摄像头,不过没插电。右转是厨房,一堆小而杂的东西,可害苦我等也。左转是他妹的房间、厕所、他的房间。大概是我屋的一点五倍。进了这屋,可谓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来着了。

拿叶利钦手机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后面进了他房间,终于开始想起饭的事了。对于吃什么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头等大事,而著名的凯撒大帝曾说过:“我来,我见,我征服。”凯撒大帝的思想到了中国,也便为:“来都来了。”所以就在这做饭吧。

做饭?我们在场几个人能做到?这事先不管,前面我和叶利钦翻箱(冰箱)倒柜(碗柜)也只找到些速冻饺子、咖喱、鸡蛋、剩饭之类的。这里的菜可不多,当然不用怎么愁,至少饭还是有的。总之先把冰箱的第二瓶大饮料拿出来喝了吧。

得到他母亲的申请,淘米煮饭,这三十分钟能干什么呢?

“来打德州扑克吧。”

“不会。”

“来打卡兹吧。”

“我没有设备。”

“我们五个人能打什么?”

“斗地主?”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四个人都会玩斗地主的话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也有两副牌,只要一个人去学下就行了。

斗地主只打了三把,二胜一败,三次胜的都是地主,而三次抢地主的都是袁子午,可谓绝境仍存有一线生机。纸杯装的饮料刚好把最后一点倒完,刚好没洒出来,不由得让人想起大达比和二、三乔的决斗,刚好也有筹码不是吗。而打斗地主时用的蓝牙音箱,在日后必将成大器。

叶利钦:“饭好了。”

袁子午:“也没菜啊。”

刘禹锡和蒋委主动请缨去买点菜,没有代步工具,我就只能和其他人留在厨房了。临行前,我提议给这音乐换成古典风,不过效果倒有些奇怪,巴赫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和海顿的《蓝色多瑙河》与这欢声笑语实乃格格不入。

进入厨房,先清点一下吧,鸡蛋、肉丸、大白菜,也差不多够了,欸,还有肉肠!那更好了。掰三片叶子切段,打五个鸡蛋搅拌,烧一锅汤下肉丸,开大火爆炒米饭,最后鸡蛋下饭做蛋炒饭,整点调味装盘就成了今晚的主食。二次利用开水煮肉肠,后再煎至金黄酥脆。

基本上全权由袁团长出力,找菜的叶大帝也只是在肉丸和蛋炒饭上下点功夫,其余皆是团长功劳,至于我,打杂的,仅此而已,顺便给古典换成交响乐了。

肉肠翻炒时,刘蒋二人刚好回来,一曲终了,肉肠没好,也基本差不多了,那碟肉丸也在,只是可惜了肉肠,但一曲终了的时机却难得了。

他们带来些土豆片、莲藕片、扁豆、鸡腿、鸡爪,唯独少了饮料,饮料可是这些干巴的救星啊。拉开橱柜,我偶然翻到两杯高脚杯。

“要喝饮料,必须用这个啊!”

“喔——!”

更是鼓舞了众人,还有什么是伴着交响乐,举杯同庆,映明月更来得人兴奋的吗?

刘禹锡:“要拿的话后面柜子还有,不过没洗,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蒋司令:“唉没事,喝坏肚子我都不怪你啊。”

右脚踩上椅子,打开柜子,拿出几个高脚杯,洗洗就可谓高雅啊,反正都是自己做的,吃成最后的晚餐也是面包红酒的错了。

最后一盘肉肠给端出锅,稍微整理一下厨房,再给煮肉的清汤端出去,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胡闹厨房终于结束了,伟大的袁团长降临到了他的餐桌。至于没买的饮料和小零食,就交给刘禹锡了,应该也不需要多久的,对吧?

袁子午:“这刘禹锡怎么还不来?”

百无聊赖……无可奈何……忍无可忍的四个人决定……先拍个视频吧,袁子午饥渴难耐,整了段抽象小视频。

袁子午:“等到我们伟大的瑶文远同志带上他珍贵的饮料来的时候,宴会就要开始了。”

期待。

袁子午:“请问你对这次宴会有什么看法吗?”

黄家驹:“好吃!😋”

袁子午:“还没吃呢怎么就好吃了?”

黄家驹:“哎我不管,你做的就是好吃啊我告诉你。”

期待。

袁子午:“怎么说?”

蒋司令:“额,让我们额,为蒋同志的牺牲落幕感到悼念吧。”

期待。

关了风扇保温,开灯,在电梯口堵人堵到路人,研究手电筒的爆闪,终于——定下来有人去找他了。

叶利钦和蒋司令前去楼下狙击,我和袁子午留下守家。于是又开始研究起这个蓝牙音箱了,音响连的儿童平板,而电量不足,所以给个长得像加湿器的……音响?神秘东西拔掉续电了。至于交响乐,袁子午对于这个歌单的其中一首表示质疑,交响乐又不是古典乐,现代的有何不可呢?不过理论上我应该放爵士的,可能是被古典冲昏了脑,只往那方面想了。

一次平常的出门,外面还有个阳台,可以看到楼下动向,也就是他们回没回来。站在十五楼,一瞬的恐高又来侵蚀我了,不过比起袁子午害怕掉下去,我更怕眼镜掉下去,信得过脚,却信不过眼。

又一次平常的出门,欸?怎么都在——回房回房!随着被蒋委蒙蔽双眼的刘禹锡想着什么惊喜,又是视频开拍了。

袁子午:“哦,伟大的刘禹锡,伟大的瑶文远先生,回来了!”

刘禹锡恢复被光照得闪亮的视野,举起右手,向光走去。

蒋司令:“致敬。”

刘禹锡:“同志们好。”

晚上八点,所带来的饮料和高脚杯一结合,那可谓是郎才女貌、如胶似漆啊,本就是国窖,混合饮料更是迪丽瑟斯啊,这第三杯饮料下肚,我仿佛看到耶稣在向我招手。这肉肠配上孜然胡椒金华爽口,最推荐的一道。其次是炖到入口即化的大白菜,然后是莲藕,虽然辣到不被人接受,但作为小调味可以了。而最不能接受的只有无人动筷的扁豆和极少人漱口用的清汤了吧。

聚光灯下,举杯共庆,觥筹交错,欢笑声起,随交响,随杯中饮料,敬今后年华,敬伟大的劳动者,和那些扫去的昨日忧愁,舒展眉头,愿他日能再聚于此,道个秋来好时候,苏格兰的海风吹来英格兰的曲子,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叶利钦:“十分的美味,十分的健康。”

蒋司令:“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吃这么好。”

叶利钦:“说的道理。”

黄家驹:“香!太香了!”

……

黄家驹:“这白菜嫩,太嫩了,入口即化啊。”

袁子午:“哎过了过了。”

蒋司令:“哇确实嫩啊。”

……

袁子午:“啊我这白菜真的这么嫩啊?”

黄家驹:“你才吃啊。”

……

叶利钦:“我们以后高中还得再聚啊。”

黄家驹:“高中……”

刘禹锡:“高中能聚吗。”

叶利钦:“肯定要聚啊!为什么不聚?”

黄家驹:“高中再聚啊。”

视频终了,不知何时,也许再放一会儿,会更好吗?毕竟举杯的时候我被挡住了,这也算是理由吧?

一个小时后,吃完的残局由袁子午与刘禹锡进厨房洗碗,我在四人之间来回周旋,创作者是这样的,只要全捕捉到就好,真要开写就凭记忆了。洗完碗后,本想着能和刘禹锡打上兵击,只可惜时间走向九点,已经所剩无几了。跟坐在沙发上的叶利钦提议换歌,给他山田淳换成荒野大镖客的《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交换一下好友。据我所知,只有我和刘禹锡打通这款游戏,听了这段音乐,在我家。

黄家驹:“难忘今宵了啊……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写下来。”

叶利钦:“哎我也是。”

差不多时,他的母亲回家,他也该送我们走了,或者说是该送我走了,因为没有交通工具,他也能体验新车。那这剩下的饭后甜点和第四杯饮料就只能平分了。

路上,自行车依旧在前面开路,他哼起那首《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买的那点糖果还没分,说是到我家再分。开到十字路口,烟花响起,仿佛奇迹般的,九月份的烟花就在此时此刻响起,没有任何征兆、原因,黑夜给的眼睛,看到了溶于黑夜的光明。

等红绿灯,他递给我一根棒棒糖。先分了,一人一个,这么说着。即将分离,也同望一片天空,同去追烟花了,没有征兆。

烟花大概在以往新年的坡上放的,不过没见人影,想来时间紧迫,还是赶紧走了。过路口,和交警擦肩而过。

刘禹锡:“我靠刚才过去一个交警看到没有。”

骑上小坡,进入烧烤长街。

“要是被交警查到那就完了,没有经验的。”

“这要什么经验啊。”

“主要是一次都没被查过。”

“那你可以找个朋友出去玩给交警查了。”

“那要查的是我呢。”

“那你就有第一次经验了。”

“哎经验主义。”

旅途已接近终点,临别时刻即将来临,又一次到家门前,开进水泥路的我才知道什么叫电动车。什么叫速度,提前一步来,也能多看看这里的景色,毕竟哪天可能就看不到了,毫无征兆。

“唉……”

一声叹气。

“我们五个人五个人肯定都想写今天的事。”

“是啊。”

“九月九日—九月十三日忆……”

他开始想起标题。

“九月十三日忆蒋同志……忆蒋委……蒋委哪里人啊?”

“我湖南的。”

“我和叶利钦广西的。”

“叶利钦广西的?”

“对,袁子午江西的?蒋委……不知道。”

“啊九月十三日忆蒋同志。”

人齐,上楼,进门,听到哇声一片。

第五瓶饮料,从我这里拿走,五个人分了。

九点二十分,应该走了吧。

黄家驹:“哎你哪里人啊?”

刘禹锡:“哦对你哪里的?”

蒋司令:“我,我四川的。”

但要是还能玩一会儿……叶利钦给我三国杀掏出来。

袁子午:“欸我又想起你们在图书馆打三国杀被抓的事了,刘禹锡那回眸一瞥。”

黄家驹:“哎光辉历史。”

逼仄卧室容不下五人的心,那就出去打会吧,去哪?上楼吧,就在最开始的时候。

刘禹锡:“说实话我不会打。”

黄家驹:“不会打能被抓。”

刘禹锡:“唉我那乱打的。”

欢笑被压低,连同低矮的墙壁,没开局的游戏,按下了暂停键,有人离开,又有人跟着,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再继续。包括分发糖果的事,只有我这一颗被发到。

“会开完了?”

我点头。

“今天是你第一次出去欸。”

站在床边,似想起什么,翻了记忆才发现,的确没有这事了,的确的,第一次。

无论是初一在课上选中的组长袁子午,上下学搭话的刘禹锡,还是之后所认识的叶利钦、蒋委。水到渠成的时间将这个秘密一藏再藏,等到密封的发酵的回忆涌来,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我选择了他们,为什么他们选择了我,是毫无征兆的必然,是我启程到来的必然,是大千世界几粒微小尘埃的一次共振,需要一生去铭记的共振。

Now it's time to rest.

我大概永远也忘不掉我们五人了。

——2025.9.14凌晨5:29完。耗时九小时约七千四百字

——7:36修订完,约七千七百字

——17:42完整版,78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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