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红帽姑娘 《意外幻想入,我只想苟活:东方弈镜叶》
【第二章】红帽姑娘
“吭!”
沈把装着灵酒的瓷壶往柜台上一放,壶底磕出轻响,不禁引周围邻桌客人瞥了眼。
沈敲了敲壶身,眼里带着点笑意对着酒铺老板问话道:“老板您再闻闻 —— 这一壶老酒的清劲,可不是人里寻常酿的米酒能比的呀。”
酒铺老板捻着胡须,凑过去闻了闻,皱了皱眉头:“是少见,但人里买这个的少,一贯钱!”
“才一贯?”
沈笑了,伸手就把酒坛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抱在怀里护着,难声难气;
“老板您这就不实在了……”沈边说着眼睛压低转了转,活像故意被不识货的人刁难;
“三两碎银,您要是觉得贵,我现在就往鲵吞亭走 !”说罢沈边压起身,步伐放缓,向外走去,但又不忘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
“昨天我见着那儿的小妹,还说收稀罕玩意儿哩!”
“鲵吞亭?那个老东西!又想收好货刁难我!我……我!!!”
老板拍了拍腿,脸色变了变,伸手想拦:“哎,别介啊!鲵吞亭给的价也未必比我高……”
“哦?”沈挑眉,作势要拎起酒坛。
“可那人家小妹可没说‘一贯钱’呀!”
“您要是真心收,二两半碎银,少一分我立马走。” 沈见着老板渐渐沉思忧虑,便把说话的节奏,顿了顿,声音放软了点。
“您想啊,这酒要是摆在店里的显眼处,被懂行的人看到,您再转手。。这赚头。。。可比这多不是?”
说着沈渐渐做回桌子上面,见着老板一边深思熟虑,开始抖脚起来,索性便打算赌一把以便乘胜追击。
老板盯着酒壶看了半晌,终于咬了咬牙;
“成!二两半就二两半!”
“你这小子,倒会拿鲵吞亭压我。” 一边指着沈一边说着,从钱袋里摸出银子,往柜台上一放;
“不过也好!下次鲵吞亭那老家伙,至少不会唠叨我没酒品了!”
“老先生如此有眼识货,以后我再有这种好东西,肯定先往您这儿来呀!”
沈笑着把银子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直到冰凉的触感传入他的掌心,他才心里踏实;
“尽说些漂亮话儿,去!去!”
他把壶推给老板,拍了拍柜台,不经意之间瞥到了老板略微得意的微笑之后,揣着银子走出酒铺。
沈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脚步轻快了些;
直到刚跨出酒铺门槛,下方的手又不禁往衣袋捏着银子 —— 刚才强装镇定的劲儿便一松,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连牙都露出来半截!
他赶紧抬手捂了捂嘴,左右扫了眼人里的街道,才把笑劲儿压下去。
刚才说鲵吞亭的小妹收,其实就是瞎编的,要是老板真不吃这一套,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低头拍了拍衣袋,又想起刚才讨价时,那时的他表面镇定,但是攥着酒壶的手心全是汗!
都说江湖上的买卖要会撑场面,这还是头一回干,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嘶——呼——”
风卷着街边小吃的香气飘过来,沈吸了吸鼻子,脚步都轻了些。虽说过程吓出一身冷汗,但银子到手是真的;
沈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脚步轻快了些,他抬头望了望霖之助的店铺方向。
‘有了这钱,既能给霖兄买些东西,自己在幻想乡也能多些底气。多好呀。’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次没再藏着,脚步又放快了些;
‘有了钱,就是有了立足之本,霖兄——弟弟我啊!终于干成啦!’
说着沈高高兴兴的便向夜市走去,人里的夜市虽不及外界那边张灯结彩,但花灯、商品、衣用百货、布料绸缎这些日常用品也琳琅满目。街边也有拿着食盒,帮着店铺跑腿的闲汉。这幻想乡夜市的车水马龙,也不丝毫逊色于外界。
“老板娘,这章鱼烧怎么卖?”
“二文钱,唉!?小哥,我看你这身打扮。。。”
小摊上那老板娘上下打量着,看了看:“该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说咱们这里的话哩?”
“啊哈哈,老板娘真是好眼力,在外面啊,我也是经商。”听到老板娘说着便下意识客套了几句:“来这里小小发展——发展哈——”
这话说到后面只觉得越发小声,沈心中一毛,略有不安,他懂如今自己会说这幻想乡的本地话,并非自己在外界学习日语的功劳,而是得利于霖兄的人脉;
这在幻想乡经营许久生计,靠着一手营业站住幻想乡一席脚跟的“香霖堂堂主”森近霖之助,本就是幻想乡中有着些许资历的老前辈,得力于霖兄的资历和人脉,沈这番“本地语言”猜学的巧妙;
在沈被霖兄捡回来的时日里,他只会说汉语,且听不懂霖兄在说什么,本就心态捉急,见着把自己从再思之道中救出来的恩人,连句想诉说的感谢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得用自己务实的行动前去回报,从冒冒失失的帮霖兄力所能及的打扫开始。再到擦拭打理些许不重要的小物件,亦或者搬运一些杂物。
直到一天有个带着黑帽子,穿着西洋风的姑娘来到堂内。她自称雾雨魔理沙,见着沈是个只会比划手势,或者咿咿呀呀说着话的人。索性看在与霖之助的交情上,捣鼓了一杯药水,随后就这样奇特的会说起了本地的语言。
回到现在,沈想到这里只觉得无言以报,但是最近又绕过了老霖说了雾雨魔理沙的迷你八卦炉的情报,这又可如何是好呐……
“小哥?再不把东西拿了,可就凉了哦!”老板娘一声叫喊,这才把沈从沉思中拉回来。
“好……好的……”
天色渐晚,街上周围的环境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幻想乡危险的晚上到来了!
若是不早些时间回到香霖堂去,那今天的沈在霖兄那儿可又要“失踪了”。其实说起失踪,倒不如说是因为除开人里之外的幻想乡的地界都太危险了。只得流浪街头,蜷缩在街道边路上。在沈看来就是风餐露宿,流浪街头。
但在老霖那儿看来——唉!不过又是一个外界人,人生地不熟的外面乱混,被妖怪吃掉了罢了……
“要加速赶快回去才好,不但要报个平安,总归总也要找个好地方歇脚才行呐!”
沈嘀咕着,步伐加速开始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乱来回穿梭,纵使磨肩接踵,也要赶在晚上到来之前回到香霖堂去。
“可不能再一次失踪了!!!”
正在沈一边嘀咕一边再人群中窜梭的时候,这时一道再人群中绮丽,甚至没有见过的身影引起了沈的注意!
那身材较小的女性身影,再人里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上是如此出彩奇特,虽不起眼,但是却有着不俗与外界和幻想乡这般世俗的独特魅力,只见这姑娘顶着一顶奇特的、带有些许民族风格的红色多边形帽子,帽子的两边垂着两根红色的流苏,看着很是飘逸。
这姑娘,红帽子压着一头银发,她眼中的红瞳亮得像火,背着一枚很醒目印着枫叶纹的盾牌,甚至腰间还垂着日本刀晃来晃去,又可爱又透着股生人勿近的严肃。
“嗯?!”
与红帽姑娘擦肩而过的沈,在这刚打招面的一瞬间,突然愣神顿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可能暂停了些许,停下来的沈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虑方便赶路。可又不禁回头望去那熙熙攘攘的夜市……
“不过只是有缘无份罢了……收收心!回去吧!沈——你看看这天色,都已经那么晚了。”
“唉……”
沈又叹了口气,又加速了步伐。一边是想回香霖堂的安稳,一边是缠人的浑水,现在又多了个见不着的姑娘 —— 这幻想乡的日子,怎么比外界还缠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