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为“爱”——纪德与他无病呻吟的烂作《窄门》
又是一年圣诞夜。杰罗姆回到了那个永远活在回忆中的封格斯玛尔。空荡的房间里,却满溢着一个身戴紫水晶项链的野兽的味道
——一个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野兽——阿莉莎。
——安德烈·纪德
“无聊”“做作”“矫情”是笔者对《窄门》这部烂作的概括。不错,它真的是太拧巴了!虽然本书仅12.5万字,共8章,两天的阅读却仍使我感到无比的胃疼以及折磨。我无数次无聊到放下书本,确认这世界是否正常,不过要庆幸的是还好它只有12.5万字,不然我真要去揍一顿纪德。
安德烈·纪德也算是个人物了。和表姐结婚,婚外与侄子搞同性恋等无不彰显他浪荡不羁自由的一生,这也恰好与他笔下所创作出来的人一一对应。有时候不得不好奇其书写之时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歌德(ai生成)
读本作总有种既视感,那个既视感或许叫《少年维特的烦恼》。但比起后者,前者简直差太多了。笔者看《维特》为歌德生动而优美的语句所打动,无不感叹其遣词造句的强大,那一句句述说将其中暗恋的折磨与愁苦展现的淋漓尽致,无疑是一次畅快的体验;而《窄门》则一点也不畅快,仿若便秘一般的剧情展开,以及无聊透顶的语句(或许是译者的问题)前期笔者是一直都看不下去,有时在想:你两是在玩回合制游戏呢?你一句我一句,到头来啥也不是,那边说爱你,这边有说不爱你,到底想闹哪一出?有时候真是想感叹如此无聊的事情为什么硬生生给凑到了12万字。
作为一个悲剧,它的后期更好了多。但我还是无法释怀。这部书完全是给杰罗姆一人写的,脱离群众的,矫情的作品。其中有刻意将杰罗姆与阿丽莎的恋情塑造得“空”一点,虚无缥缈。但与村上春树所特有的虚无不同。“村上式虚无”更多强调一种冷静与客观,在村上的书里主人公大多不会刻意地去显露自己的情感,他们更含蓄。而本书的“空”就是一种纯粹的无人在意,小情侣之间的爱恨情仇硬要让我一个外人来看,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但是I dont care啊!简直就是两个神经,根本无人理会你们寸止般的无病呻吟的爱,正宛若看母鸡卡一般的无力感。
——“母鸡卡好难看”(ai生成)
杰罗姆与阿丽莎之间的爱是畸形的“被异化的爱”。
我们阅读此书肯定不能用常人的视角去看,不然这就是个完完全全无聊透顶的胃疼故事。其次,我们更不要以一个常人的伦理道德观去批判其中主人公之间的乱伦关系,可以说如果将“表姐”这一关系剥去,全书也没什么变化,她可以是主人公的某个青梅竹马,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们理应关注的是纪德在这一段悲剧背后想要探讨的主题——何以为“爱”?
好吧,似乎“爱”这个话题从古至今已经被世人说了个遍,“爱”可以是《少年维特》一封封书信中的暗恋之痛苦,也可以是《霍乱》中对真爱的贞洁守候,同时也可以是《平凡的世界》中青涩的炽烈。但它就是如此永久地一遍遍燃烧着属于“爱”的讨论价值。
本书的“爱”无法归类于上述所有甚至是我们常人所理解的爱。阅读本书时,我们可以常常嗅到那浓烈得溢出文字的宗教腐朽浮华的气味。不错,要想解答本书,“宗教”是一个关键性的突破口。杰罗姆与阿丽莎之间拧巴的爱是一种考验,一种准则,就正如取自《路加福音》中“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的书名——《窄门》。
——耶稣
“窄门”正是一种标准,而这一抽象化的标准正以“爱”的名义具象化。这也是一种“使命”,可以说,杰罗姆与阿丽莎的爱不是为了彼此而展开的,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第三者”而互相爱着,甚至他们的爱是被这“第三者”所胁迫的,而这“第三者”正是他们所共同持有的信仰。(笔者本人不是宗教徒,自然无法切实体会他们的内心世界,只好胡做一通解析,还请见谅)
正如书中有言:
“圣洁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天职。”
这句话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主人公二人背后那名为“爱”的伪装,这些通通是“坚持一种没有对象的爱。”的使命。
使命为“爱”。
因为主是爱着世人的,所以世人要去爱。或者说本着原罪论,每个人为了赎罪而去爱。(这些也是笔者不懂乱说的)故而,“爱”一词似乎从二人的恋情超脱为了一种更高洁神圣的东西,它不容任何人侵犯,被赋予了神性的爱就此成为了一种义务,一种使命。而杰罗姆与阿丽莎正是这一观念的受害者。
我们不难看出二者的爱并非向来如此,至少在他们的童年。
“陶醉的激情、奉献和美德的混杂而模糊的萌动中,竭尽全力呼唤上帝,甘愿放弃自己的任何生活目标,要用一生来保护这个女孩免遭恐惧、邪恶和生活的侵害。”是杰罗姆儿时对阿丽莎的一见钟情的爱,是一种天真无邪的爱。笔者无法否认二人心中对彼此少一丝一毫的爱,但最后这些世俗的爱被一个更神圣的爱所替代、所占领,他们不得不在这一名为“爱”的使命中不断地进行挣扎,因为“爱情使我超越自己。”
可以说,二人之间想要爱彼此的冲动是真爱。但阿丽莎无数次的拒绝与不情愿是“爱的使命”。这二者都是爱,却不是同种爱。前者是自由;而后者是束缚。自由与束缚的挣扎就是如此在二者拧巴式的爱中体现出来。
——《主播女孩重度依赖》
最近,笔者在玩《主播女孩重度依赖》,似乎这一层“使命式的爱”也可以完全适配于此。超天酱对宅宅们的爱正像宗教中主对世人的大爱,而宅宅们对超天酱的爱便只是一种对虚拟的抽象之爱,这就是被异化的爱的使命,因为每个人都被披上了一层名为“粉丝”实为“信徒”的外衣,这“爱”便成了被束缚的工具。
远看是一部披着狗血胃疼剧的宗教宣传册子,其实是借着“爱”的名义以探讨思想的“自由与束缚”(至少在笔者看来如此)在“宗教”的规训之下,“爱”注定只是用以自我束缚的使命或工具,而追寻真爱就要努力破开这层抽象的爱,让“爱”回归于“爱”本身,去爱真正值得你爱的人。
(我还是要吐槽一嘴,我是不会再看这个烂书了,垃圾。
(感谢纪德的文字,李玉民的翻译,四川人民出版社的书,以及看到这的你)